青秧秧

暂时先不写了 再见

【酒茨】耳鸣(上)

/现代paro ooc属于我 请各位多多包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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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3500字+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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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酒茨】耳鸣(上)

茨木最近总是感到耳鸣。

 

很长时间了,虽不是时时刻刻都在响,却每次都逼得他不得不放下正在干的事情,捂着脑袋去感受那嗡嗡的震动。他本打算就这么习惯过去,反正这带来的不过是断断续续的疼痛,哪能比得上每日看着挚友消沉的痛;但他又实在没办法了,他放任的耳鸣竟一天天地严重起来,伴随着脑子的空白,导致他在酒吞别扭的邀约前差点被耳鸣闹得昏厥过去。于是他一句话没说,抱着被可能被挚友看到自己的软弱时的恐惧,他落荒而逃。

出了这样的事,茨木觉得这再不能忍受下去;这如何能让他忍受?区区耳鸣居然让他如此困扰,甚至错过了对挚友的坦白。于是他不得不去学校隔壁那家医院去看病,说实话,他很不愿去那儿。

那曾留下茨木并不美好的回忆。那段日子,茨木过得浑浑噩噩,不知如何的意志才让他强撑过那段时光。可那段灰暗的记忆里,也残存着一点明媚:他与酒吞的初遇之类,还有那时的同甘共苦。

他和酒吞成为挚友,也有十多载年头。而他俩的初遇,也并不算普通:他们是因为打架认识的。少年叛逆,茨木目中无人地霸占学校一方水土,导致学校里的同学都惧他三分,由此才交不到一个好友。可当酒吞转学过来的第一天,这局面就被打破了:作为另一个学校的恶势力,酒吞二话没说要开阔新地盘,于是把茨木揍了个狗趴。茨木和曾遇到过像酒吞那样嚣张的人,浑身上下不可一世的气场,紫色的眼瞳中总是燃着火。如此这般,茨木甘愿臣服并追随这位天生的王者,久而久之的纠缠竟也成了挚友——虽然是单方面的。

证据就是,无论他说什么,酒吞都是嗯嗯几声敷衍了事;对于茨木的任何邀约,酒吞虽然不会拒绝,但也从不答应;一下课就溜到外边去,然后每次都在各个角落里被茨木找出来。

只有一次,令茨木感到迷茫。那次他搜遍学校的角落也没能发现酒吞,急得眼眶发红。辗辗转转,然后从沸沸扬扬的传闻中,他听说了酒吞要追求校花红叶,但是被拒绝了的消息。

第一时间,他感到无可置信。于是他去质问红叶,却终于弄巧成拙。红叶瞪大眼睛看着,一套一套地说得他哑口无言。倒不是她的话有多华丽,却是字字戳心:“你这么把他当盘菜,他就这样躲着你,这样日复一日你不厌烦?而且你不觉得,只有你把他在当挚友?”茨木愣了很久,他从没考虑过这样的问题,他觉得挚友值得他这样去付出;仅此而已。况且时间已久,被酒吞冷落的寂寞,他早已学会习惯;毕竟是“挚友”,所以对方对什么,他都学会包容——哪怕真正的只有关系并不应该如此。他偶尔也会难受:因为酒吞那什么都不愿告诉他的处事方式,所幸酒吞现在还没学会拒绝他,他还可以主动去接近,所以凭着这层薄薄的关系,他还能待着他身边,这就足够。

最后,他还是在学校附近的小酒吧里找到了酒吞。他喝的醉醺醺的,在茨木来到的时候,桌子上已经摆了好几瓶伏特加。茨木并没有感到多惊讶,仿佛早已经历过千百次这样的场景。酒吞不言,用复杂的眼神瞪着他,茨木以为他是不愿意他看到自己这副狼狈的样子,安慰了几句后便劝说他回家,却听到了酒吞在呢喃着什么。

“红叶……”“为什么……”来来回回都是这几句。茨木的心抽了一抽,却没停下手里的动作。酒吞甩开他的手,低垂着眼骂出几句令人似懂非懂的话。然后他说,“我们交往吧。我说,我们交往吧。”

“你喝醉了,挚友。我不是红叶。”茨木盯着他,久久才吐出这一句。酒吞笑了,他说:“我当然知道。”茨木费力地想要让他清醒,酒吞却依旧重复着交往这句话,不管他在说什么。茨木叹了口气,转身拿起桌上的酒瓶就往自己嘴里灌,让他那从未尝过烈酒的喉咙与腹部辛辣刺骨。可茨木还是觉得冷,于是他用酒精来麻醉自己,终于被灌倒过去。迷迷糊糊间,他觉得他那被酒呛得湿漉漉的脸,留下了一个温柔而醉醺醺的吻。

 

 

事后,茨木在校医室里躺了一下午,胃穿孔的苦楚不是说过就过。酒吞早已清醒,待着他床边,好看的脸庞随着校医的诊断而拧成一团。茨木想向以往那般对他笑笑,一动却是猛咳。酒吞一个健步冲过来拍他的背帮他顺气,犹豫了一会儿说道:“……我和红叶的事,事先没告诉你,对不起。”

自那次之后,酒吞不再像之前那样躲着他,甚至是三步不离。他和他一起上学一起吃饭,他替他抄笔记陪他回宿舍,茨木再也不必为了找他而大费周折。本是期待已久的画面,茨木却久久地高兴不起来。此刻酒吞正垂着头,手指在本子上勾勾画画地教他解题。茨木想说什么却猛地开始咳嗽,酒吞马上停下了讲解就要去喊校医,却被茨木拉住了衣角。酒吞疑惑地回头,茨木却摇摇头,说:“如果挚友是觉得之前的事感到对不起我而对我这么好,那不必了,你还是做回你自己就好。”

酒吞愣住,于是两人长久地无言。仿佛陷入了僵局,一切的一切又回到了原点。

一个人的生活,貌似也还不错。

 

 

真正的转折,是在一天下午。

放学时分,红叶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地出现在茨木面前,说酒吞在隔壁小巷里被堵了,让茨木快去帮他。茨木没想什么便冲过去了。酒吞从小打架长大,只是那场架激烈之,使背后有人拿刀捅向他也未能被察觉,想也没想,茨木翻墙跳进去,那刀便毫不含糊地插进他的手臂,在这钝痛中,茨木却感到一种心安。然后他听到他身后的人倒吸了一口凉气,冲过来狠狠地把刺伤他的那人头朝地地掀倒,然后拽着他就往前跑。

直到闻到医院刺鼻的消毒水味,茨木才稍稍清醒过来:这场架以他和酒吞的逃跑而告终了。茨木不明白——作为学校曾经的恶势力,他们本应有更加完美的收场,毕竟都已是经历过大风浪的人,留几处伤并不算什么稀奇事。更令他不懂的,是酒吞的神色。为什么这么大的事,是红叶来告诉他,什么原因茨木清楚得很。只是他从未见过酒吞那么慌乱的神情,头上缀满了汗珠,嘴里除了骂他蠢货什么也说不出来。他听出那几声谩骂中带着与以往不一样的意味,但茨木终究不能分清他那晦暗不明的语气到底想告诉他什么。医生也算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了,也没多问,三下两下消毒包扎打石膏,却依旧在看到他的检验单时皱了皱眉。“不行,伤到神经了,这手怕是治不好了。”酒吞砰地站了起来,却什么也说不出。

直到隔天出院,酒吞的神情都是晦暗不明。以前的新伤叠旧伤,茨木的手废得非常彻底。他看见他的挚友向他走来,于是像往常一样对他露出一个笑容。酒吞一愣,随即要暴怒了一般,“你这家伙……谁要你来救我?你他妈能不能让我省点心?”茨木没见过他这么生气的样子,张口想要解释,却被狠狠的摁进了酒吞怀里。

“茨木,我们交往吧,我们交往吧,好吗?”

茨木觉得自己全身都僵硬了。他实在是捉摸不透挚友的心思。整日躲着他也好,堕落于红叶也好,这些来自于酒吞的冷落,他也从未感到这样难过。反而是酒吞低下头睫毛蹭着他脸庞帮他解题的时候,茨木提到红叶酒吞反而不高兴的时候,他为了为自己的手伤争取几分钟的治疗时间带着他落荒而逃,直到现在他把他摁在怀里的时候,他却没理由地想要大哭一场。那是少数挚友温柔待他的片段,是挚友想要放下红叶的表情,是他俩关系终于有更进一步的时候,茨木挣脱了他落荒而逃。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内心的那份苦涩,他所有不正常的耐心与忍受,那所有的痛苦都是因酒吞而生。他根本耐不住酒吞不待见他的寂寞,所有在深夜用挚友之名的聊以自慰都是自欺欺人——他喜欢酒吞。这种认知让他在夜里辗转反侧,所有杂乱与不洁的心思,在夜色蔓延的同时一并涌上他的脑海,嗡嗡作响。他的耳鸣从此开始,断断续续,以致于那之后几次见到酒吞,都令他脑子一片紊乱。

是了,就是这样……这样的病症,怎么能让他忍受?忍受挚友莫名其妙的话语,忍受自己不洁的感情。他甚至后悔自己为什么要阻止红叶与挚友在一起。于是他去告诉酒吞,说他支持他和红叶的感情,然后头也不回地往后逃。

他想为自己的感情寻一份良药,可他终究做不到。

 

 

医生还是那个医生,青色的发丝,化着青色的唇釉。名为青行灯的医生仔细检查了他的耳朵,泛出了讶异的笑意。茨木被青行灯的眼盯得难受,却迎来了医生的一句询问:“你有喜欢的人了?”茨木砰地站起来,不可置信的看着她。青行灯微微一笑,“你精神兴奋,情绪紊乱,每天的睡眠严重不足,却没有精神上的疾病而只是造就了耳鸣,这不是恋爱是什么?再者,你说你的耳鸣断断续续,总在某些时候尤甚。那你给我说说,到到底只是在某一段时间里嗡嗡作乱,还是因为看到了某个人?”

“你有喜欢的人吗?”青行灯又问了一次。

“有、有。”茨木仰起头,任凭那泪水在眼眶中摇摇欲坠,“我喜欢他,好喜欢他……”

“你他妈的说你喜欢谁?”病房的门砰地被打开,酒吞铁青着脸走了进来。

 

 

TBC.
最后:求评论求小心心呀| ू•ૅω•́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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